“术心喜欢就好。”
“你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
“那天与你父亲聊到你的生辰正好是今日,我想既然你们模样名字都一样,生辰应该也不会差。那日见你似乎挺中意这件衣裳,便草率当成礼物了,还怕你不喜欢来着。”
“只有不敢接没有不喜欢,我和爹娘都说好了,生辰就不办了,没想到还能收到礼物。”
“对了,那天你和我爹聊了那么久除了这个,此外就是我娘的病了?”
“嗯。”
“你竟然是个神医,还是个少年神医。我爹娘寻了那么久的医都未果,却被你医治了。”
“令母的症状的确很少见,但是只要细心些翻阅医书古籍,还是有迹可循,有法可医的。”
“那也还是你厉害,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江竹看来,大忙是帮秦术心的母亲治好了病,是救了一个女儿担心母亲的心。而对于秦术心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安慰剂,如果她父母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她的离开也就会让二老少些伤心难过,那将会是最好的安慰。
“那你等我一下,作为谢礼,我也要送你一个东西。”秦术心说完,便蹦跳着往回跑去。她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江竹那么久没来找她玩。
街上人群熙攘,穿着各式服装的人们或轻或重地行走在平坦的沥青路上,路的两侧屋舍俨然,末端是一条粼光闪动的溪流,溪岸边种着一排间隔不大的青青杨柳。
秦府的大门外,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出来。江竹仔细欣赏了下他腕上的链子:其链身由许多银片组成,两两之间用一根银针穿插连接,每个银片上都刻着精致的凸纹,若将链子拉直,便可观见南天竹的纹路从链正中的蓝玉向两侧延伸,偶见蜿蜒几道。链端有个机关扣,方便取戴。
“怎么样,是不是跟你很配。”秦术心很自信的说道,刚才在脑中思索着要回什么礼时,脑海瞬间就浮现出这条手链的模样。这条手链最精华处是中间的那块蓝玉,而那块蓝玉也是秦术心无意间得到的,为了与这块玉相配,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和功夫完成了这条链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完成后她就只是放在身边欣赏,就好像在等着一个与它相衬的人。
“嗯,有些奇特,但是很好看,我会好好收着的。”江竹点头说道,看起来非常的喜欢。
“我没想到它也会跟着我穿过来,当初完成它可花了我不少力气。”
随后两人又在街上闲走,秦术心到这那么久,也就只有江竹来找她是她才肯出来逛逛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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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挽胭身着黛青长裙有些怅然地立于溪边,看着眼前的涓涓细流,轻轻地叹了口气,
“难道是我多虑了,也是,何必与一场梦较真呢。”
她徐徐转身,原本黯然神伤的双眸在看见缓缓行来的一男一女倏地放大了瞳孔,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溢涌心头,她轻唤了声,以证心中所想。
不出所料,只见那女子左右张望了下,最后对上了自己的双眼,那一刻,她感觉心头像是存放了一个花苞,任风吹雨打后,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瞬间绽放。
心头的激动久久未平,祁挽胭提起裙角就向不远处的两人小跑而去。也许太过忘乎所以,在于行来女子咫尺之间时,因未顾及脚下的石子而绊倒,整个身体向那女子的方向跌去。
果真是她自作多情,她看着女子迅速的离开了她原先站着的地方。在她以为自己将与大地相拥时,一只手环在她的腹前,她慢慢睁开双眼,眼睫翕动。
“姑娘,小心。”江竹将祁挽胭慢慢扶起。
祁挽胭此时的眼里似乎只有秦术心,她有些粗鲁地剥开江竹的双手,未句一声道谢。
江竹双手停立在空中,心口一阵刺痛。他轻一甩袖,那让他不适的感觉都化作了烟云散。
“哼,你还真是狠心。”祁挽胭语气有些指责,又有些撒娇,就像很久以前的她一样。
“姑娘,我们认识吗?”秦术心神情有些疑惑地问道并打量了一下祁挽胭。其人肤如白瓷,净滑欲滴,细眉杏目,人面桃花,是那种站在人群中一眼便能认出的。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却是百里挑一。
“我们不过几个月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祁挽胭色微怒,起伏的裙摆看得出她轻轻跺了下脚。
“好了,逗你玩的,这不是知道有人会扶住你嘛。是吧。”秦术心随即笑颜,在尾音时偏头看向身侧人,问道。江竹应声,微微颔首。
祁挽胭这才注意到秦术心身旁宛若青玉的白衣少年,随即想起自己刚才的无礼之举,双颊有些泛红,她轻轻一揖声音温婉地说道:
“刚才多谢公子了。”
“举手之劳。”
金色阳光携着花草的香泽照射在两人身上,引来了三两蝴蝶在空中翩飞;微风过处,青丝浮动。远远望去,好似一幅画卷,景美人却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