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外公和咱俩的祖上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为什么她能跟我们一起穿越时空呢?”
“也是。可是,刘玉娘是怎么回事?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明人啊。”
柳一苇这话还真是问倒我了,我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合理的解释,或许是她也和我们一样?要说奇异的事也不止这一宗,当年在隋桑柳镇上柳一苇明媒正娶的媳妇孔芳,长得也和陆银雪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害得我错认了人而失态,此事虽然过去了很久,我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这个我也实在想不明白!语言小天才,这些俄语你认识吗?或许这就是李道长将要揭晓的秘密。”
“别了!我的语言天赋只限于汉语及其方言,英语四六级我都是擦线飘过的,除了听力口语好点方便跟外国妞儿搭讪,阅读写作可是一塌糊涂。俄语,滋啦滋啦跟喊着口伏特加似的,快饶了我吧!”
“那怎么办?”
“无解!除非我们能穿越回去找个人来翻译。”
“哎!”我仰天长叹,近在咫尺的希望破灭而产生的绝望,远比远在天涯的无望更叫人万念俱灰。春风啊,你为何唤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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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五代十国的乱世中过了三十来年的富翁生活,曾经害人不浅的青春痘已销声匿迹,只留下些坑痕作为少壮的印记,脸上多了褐斑、爬了皱纹,昔日头顶的乌黑浓密也沦为“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前些天柳一苇松动的下门牙也在吃鸡腿时光荣退役,这已经是他掉的第三颗牙了,说话都漏风,他唱歌本就严重跑调,如此一来更是雪上加霜。
我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无论走路、躺着还是骑马乘车都手不释卷的习惯并没有让我增加多少学识,反而带来了严重的近视。现在上了年纪了又添了老花的毛病。除非艳阳高照,否则天色稍昏,我出门走路都是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都踩空摔倒,所幸台阶不高只是受些皮外伤,并未动筋骨。
外面的改朝换代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城池村落建了毁、毁了建,而南山深处却如世外桃源,并未受到波及。这其中虽有地势偏险的功,却少不了花钱消灾的劳。本以为我们终将在疾病缠身中痛苦无力却安静地走向轮回,却没想到除去生死,这辈子还会有钱办不了的事、人情解不了的难!
后周世宗柴荣显德六年的除夕夜又是柳一苇最为宠爱的小妾尤芸女的生日,我们大宴宾客热闹非凡。席间柳一苇多喝了几杯,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不但勾着我说了好些掏心窝子的话,还嬉着彤皮、笑着红脸当众“演讲”起来,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跟诗朗诵似的,听得我尴尬至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竟还亮了亮嗓,鬼哭狼嚎地唱起歌来,我用指头塞住耳朵,这实在超出了我的承受极限!好在宾客也都半醉半醒咧着嘴看着他,手里打着错乱的节拍附和着给他助兴,他还不至于大众出大丑。
一个个跳脱五线谱的音符从他的口中蹦出,杂乱无章并无旋律也毫无美感。他拖着长且刺耳的尾音竟然比伴奏的巴掌声还要停止得晚!我吐了口气,心想声波攻击终于结束了,却不成想这只是个开始!
算了!本来说今天胃不舒服以茶代酒得了,现在看来还是不行,我宁可忍着点痛把自己灌醉也不想再受他的折磨。
我拿过酒壶想要给自己满上,柳一苇却一把按住了我拿茶杯的手,迷离地看着我,“歌声”也戛然而止。他凑近我的耳畔,浑身散发着的酒气更加浓烈,我受不了那潮湿的气息和浓烈的酒味赶紧躲他远点。
“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