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微微暗自庆幸自己的身份没有被余白和鸯鸯识破,三人正在屋内饮茶玩笑之际,忽然有仆人来报,说老爷和夫人请余微微到厅堂上说话。
余微微不禁一惊,穿进书里以来,自己还没有见过父母,也就是原书中余微微的亲爹娘余士渊和刘氏。原书中两人对余微微宠爱有加。
马上就要见到他们,余微微内心忐忑。
或许是看出她的不安,余白安慰道:“妹妹不用担心,我同你一起去,就算是余嫣然告状到爹娘那里,我们也不怕!”
她以为余微微害怕余嫣然拉爹娘压她,殊不知余微微担心的不止这个。
“对的,小姐不要担心,我也是证人!”鸯鸯在一旁说道。
余微微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不怕,本来就是我们站理,这就去见爹娘。”
余府厅堂。
余嫣然正绞着手帕低声啜泣。端坐在正厅的余士渊一脸严肃,主母刘氏微皱着眉头。
余微微一行人刚踏进正厅,余嫣然顿时加大了哭声。她无语地撇了撇嘴,上前福了福身子,“拜见父亲母亲大人,不知道招我来有什么事?”
余士渊叹了口气,开口道:“方才嫣然在后花园发生了什么事,问她也不说,只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听说今天园子里闹得沸沸扬扬,是因为你丢了东西,招你来问一问。”
“哦,孩儿梳妆时发现首饰匣子里的珠宝不见了,孩儿着急,让大家帮忙找找,别是被贼人拿了去。”余微微缓缓道,“至于姐姐在后花园发生的事情,孩儿一概不知啊。”说完,她一脸无辜地望向余士渊和刘氏。
“姐姐有什么冤屈快向父亲母亲禀告明白,好让他们为你做主。”余微微朝余嫣然劝道。
余白听着余微微伶牙俐齿的话语,抿了抿嘴,差点笑出声。
此时,余嫣然被她的厚脸皮惊到忘了哭泣,瞪大眼睛看着她。
余士渊点点头,说:“嫣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嫣然握紧手帕,含泪的双眸射出怨毒的目光,听到余士渊的问话,她连忙收敛情绪,重新换上楚楚可怜的样子,“爹爹一定要为孩儿主持公道!我只是路过后花园,正撞见仆人们捉拿贼人,孩儿绝对不认识什么陌生男子,更不知道珠宝丢失一事,只因为我在现场,就要将罪名全推给我,嫣然冤枉啊!”
听到余嫣然的狡辩,一旁的鸯鸯急忙说道:“可是我分明看见大小姐和那个陌生男子说话......”
“是你看岔了!”没等鸯鸯说完,余嫣然就打断了她的话。她知道这丫头和余微微一样不好对付。
“既然总有人怀疑嫣然,不如将那盗贼缉拿,然后当面对峙,还嫣然清白!”说着,余嫣然眼中滚下泪珠,看起来仿佛冤屈很大的样子。
余微微心中暗道,反正秦也已经跑了,现在死无对证,余嫣然就是抓住这一点狡辩,早知道抓住秦也,就能锤死余嫣然。果然祸害遗千年,这次让余嫣然钻了个空子。
“余嫣然,鸯鸯一个人看岔,在场那么多家丁,难道都看岔了不成,你在狡辩什么?”余白这时出声道。
余嫣然不禁一凛,她素知余白一向与她不对付,但更多时候余白只是个看客,从不插手余微微的事,这次竟然主动开口帮助余微微,他俩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
“现场混乱不堪,谁能保证没有看走眼,大哥一向不喜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请爹娘一定要为嫣然主持公道啊!”说着她扑通一声跪在余士渊和刘氏面前痛哭起来。
余白厌恶地看了余嫣然一眼,她的表演在他眼中拙略不堪。仗着自己是了老族长亲手抱回养大的弃婴,余嫣然受尽宠爱,甚至压余家亲生女儿余微微一头,明里暗里没少争宠,段位高深把余家上下哄得服服帖帖,捞到不少好处。
余微微年少无知,也被她耍得团团转,背了不少黑锅,名声也没有余嫣然好。
如今她终于露出恶毒心肠,余白当然要抓住机会一举揭穿她。
“姐姐不过仗着人跑掉了,死无对证,但是在后花园发生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难道靠姐姐几句话就能粉饰太平吗?”余微微适当拱火。
余嫣然被两面夹击,一时找不到词来辩白,只能更卖力地哭泣起来。
“干脆姐姐闹到老族长那里,他那么宠爱你,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余微微适时提出建议。
手帕下余嫣然咬紧了嘴唇,余微微这个贱人,分明是借着这些话暗示老族长偏心她,同时又把沈士渊和刘氏架起来,仿佛他们不会为自己主持公道一样。自己若真的去找老族长要说法,势必要沈士渊和刘氏脸上不好看。真是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