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反正她们估计也就看看，便单只拿了这一只宝华钗出来。
面色犹豫了一瞬，女招待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小姐，这一套头面得两千五百两......”
“不行！”
“不要！”
“嗯”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前两道声音是那丫鬟和苏氏的，声音高的将苏染那轻飘飘的应声都给盖过去许多。
女招待再次懵，站在原地不知到底该听谁的。
“给我包好”苏染语气不容置噱，女招待“哎”了一声，便麻溜地将头面拿出来打包。
“别......”苏氏见制止已经来不及，只好转头劝女儿，“染儿......”
“你们太过分了！”苏氏的话被丫鬟无礼打断，她脸上愤色彰显：“我家小姐只是说赠与你们珠钗，你们却如此得寸进尺，竟将一整套头面都包揽了，真是好不要脸！”
“啪！”
丫鬟的话刚落音，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便响了起来。
苏染冷声道：“这一巴掌，是让你嘴巴放干净，若非你是个女子，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话虽是对着丫鬟说的，可苏染的视线却往上看去，扫了一眼那道湖蓝身影，眼中暗含警告。
“你......”丫鬟捂着半边已然高肿的脸，忍不住哭了起来，扭头便往二楼跑。
她们的争执早就惊扰了店内的其他夫人，只是世家风度让她们脸上八卦，却不至于如市井小民般高谈阔论。
不过也不枉有些人嘴门子大，苏染在付钱的时候还是隐隐听见了：“......京城三绝......叶晚棠......”
女招待的头面已经打包好，她脸含愧色：“今日让夫人小姐在奇珍阁受到惊扰，掌柜特让我赠送了两只金钗，小小心意，还望夫人与小姐能够海涵。”
苏染接过花纹繁复精美的木匣，与苏氏转身正准备离开。
“姑娘留步”一道空若幽谷，婉转清啼的声音响起，一阵馨香飘过，湖蓝色身影到了苏染面前。
苏染掀眸与之对望。
沐晚棠一双星眸眼波流转，柳叶般的烟眉微微蹙起，“沈姑娘早该跟我婢女明示，我以为宋夫人仅看中那一只珠钗，既是说了要赠与夫人，那晚棠便不会食言......”
说罢，朝言钰示意一眼，言钰便不情不愿地拿出钱袋子，拉着脸打算付钱。
叶晚棠仪态端庄，站姿雅正，端雅娴静。
仅是那么立身于地，便是世家女子、名门淑女学习之典范。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自然流露出优雅之感。
“麻烦让让”苏染面无表情，清冷声道。
叶晚棠眉头深了两纹。
本就不情不愿付钱的言钰怒了，冲了过来大声骂道：“你们这母女二人当真无耻之极，我家小姐头面也说给你们买了，可你们不但不心怀感激，反倒如此态度对待我家小姐。
当真是好厚的脸皮，你可知我家小姐可是......”
“言钰！”叶晚棠沉声喝止，言钰立即顿声，似乎不甘心地怒瞪着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