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累的要死,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子!!残害手足的逆子!
突然砰的一声,一只吊坠被鸿泰帝扔出去,狠狠砸在闫阅头上。
那坠子上有个玉葫芦,份量足得很,闫阅的头怕是已经被砸出了个坑。
人一旦紧到极致的时候,注意力就自然而然会从本身分散出去,甚至连同肢体的知觉也会丧失。
血迹顺着额边流到手背上的时候,闫阅还没意识到头被砸破。
一旁的老太监于心不忍,赶忙要上去扶闫阅,却被鸿泰帝一脚踹出去老远。
“扶什么扶,还不至于死!”
“抬起头看看,那是什么!”
闫阅被鸿泰帝一声吼的哆嗦了下,连忙抬起头看。
……是他的吊坠。
那是他刚满月的时候,父皇特意找人定制的,他自小戴着,从来没有离开过一刻。
直到昨夜莫名消失。
他是在戏园子安排了人手,也交代他们要好好收拾一下闫斐,让他声名扫地而已。
他绝没要置他于死地啊!
有人在害他。
如今证据确凿,有口难辩,对方这是打了他的死穴。
这个罪,认与不认,都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了。
良久后,鸿泰帝坐下来,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已经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了,想想还是觉得委屈了闫斐。他叫了守在暖阁外的闫斐进殿。
闫斐一进来,就跪下了。
鸿泰帝一晒,觉得这孩子越发委屈了,他还想要怎么安慰几句,还没开口,早斐先说了话。
“儿臣过惯了清闲日子,最近在朝堂上言语不当,惹的哥哥们心里不舒服。恳请父皇准许儿臣告假些时日。”想了想,又补充道,“昨夜之事也是儿臣的不对,不应该借着替皇太后寻觅戏班子的理由胡乱出去,让一些人钻了空子,还诬陷于二哥。”
一旁跪着的闫阅狠狠咬住牙,他是真的没想到,十几岁的闫斐,竟然也能有这么深的城府。
他三天两头跑到戏园子,是为了给皇太后找戏班子。
皇太后喜欢听戏,人人都知道。
鸿泰帝看着小六,眼里都是慈爱。他想了半天,摆摆手让老太监扶闫斐起来。
如此这般地关怀了半天,让他回了,还说一定会为他做主。
闫斐离开后,老觉得这事儿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为了老太后去寻的戏班子。
他是真的自己想要去听了。
顾景为什么会让他这么对父皇说?
左右一想,反正萧大哥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倒不如去看看他那个传说中的小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