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宋辞扔下一句话后,拿过门后衣架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仿若刚才那个脸色焦急的人不是他一般。
唐诗也懒得同他套那些俗世之语,盯着顾湘手心紧紧蹙眉,叹气道:“才几个小时,又给自己弄了一身伤,”
一边说着,熟稔地处理伤口,自始至终,顾湘闷声不吭,默默忍着药物和伤口撕裂的疼痛。
刺眼的伤口被纱布一圈一圈裹住,骨指分明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缠绕着,直到一滴冷汗打在手背上。
那漂亮的手忽地顿住,豆大的汗液逐渐向四周扩散,猫挠般的微痒触觉,却是要融入他的骨血般肆意。
果不其然,顾湘嘴角已微微泛红,沁出丝丝血液,脸色愈发苍白,额头布满汗珠,美意全无。
唐诗微微蹙眉,又不忍再说她,便重重地长叹一气,从桌上拿过纸巾为她擦拭冷汗。
“里面有个卧室,你暂且先在这里休息。”
于是不由分说,顾湘直接被拦腰抱起,送进了唐医生的私人休息室。
休息室不大,却也足够一个人蜗居,天蓝色被单被套上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而是淡淡的清香味。
顾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本就虚弱的身体遭此一劫,现在她是真的动不了了。
唐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灼灼,蓦地俯下身来,在顾湘惊慌的眼神中,忽地勾唇笑了。
“最喜欢你这样子……刚好一会做个皮试,你得打针破伤风。”
还未待顾湘反应过来,唐诗已起身离开,白色衣角被掀起张扬的幅度,留下一抹浅白虚影。
梁宋辞和唐诗真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一个阴沉一个轻浮,真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唯同帅气。
迷迷糊糊中,感觉手腕被针挑了一下,刺痛后却是许久的静谧,随着潺潺流水,她渐渐没了知觉,沉沉睡了过去。
和梁宋辞以及身边人斗智斗勇,实在太耗费脑细胞了。
幸好,想要的东西还是拿到了。